来源:期刊VIP网所属分类:新闻传播发布时间:2021-01-04浏览:次
摘 要:随着人类社会信息化程度加深,微媒体已经成为人与人之间交往的重要媒介,深刻地改变着人们的话语方式和交往行为。微媒体造成了话语权泛化,促成意识形态工作效力传递链条的闭环,这有助于完善意识形态工作的反馈机制,即创新意识形态工作方法的教育模式、分析意识形态工作效果的评价方式、研判意识形态工作方向的决策方法,三者依次递进、首尾相继、循环发力,为微媒体语境中的意识形态工作提供了一种新范式。
关键词:微媒体;话语权泛化;意识形态
微媒体主要指微博、微信、微视频等,是由个人掌控的社交、通信媒体。微媒体的出现不是偶然的商业创新,而是信息技术提升人类交往能力的必然结果,是人类作为社会存在物与生俱来的交往需要在互联网浪潮中孕育产生的新型释放渠道。微媒体的崛起不仅给互联网通信、娱乐领域带来巨大的影响,同时也改变着人类社会各方面,意识形态领域必然也从属其中。对此,习近平同志特别指出,“要运用新媒体新技术使工作活起来,推动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优势同信息技术高度融合”[1](P378),因此,剖析微媒体对意识形态工作的影响,是探索新时代开展意识形态工作的必由之路。
一、微媒体促成意识形态
工作效力传递链条的闭环
微媒体本质上是一种具有强大传播力的话语媒介。而微媒体存在样式之“微”,又决定了掌握它的话语主体是个人,任何人都可以使用微媒体。因此,在微媒体语境中,意识形态工作最大的特点就是话语权的泛化,微媒体将原本附属于政治权力的话语权赋予广大人民群众。话语作为意识的载体,话语权泛化必然会给意识形态工作带来巨大影响。在传统意识形态工作中,统治阶级及其政治代表发出意识形态话语影响话语受众,但由于话语受众缺乏便捷有效的公众话语能力,难以在接受意识形态话语后做出回应,意识形态工作效力的传递也就此停止。其作用链条是“意识形态话语—个人意识”,是单向度的传递关系。但是由于微媒体造成话语权泛化,受意识形态影响的人会发出个人话语,相似的个人话语有可能汇集形成社会舆论,强化或削弱意识形态话语的影响力。其作用链条是“意识形态话语—个人意识—个人话语—社会舆论—意识形态话语”,形成效力传递链条的闭环。作用链条由单向转变为环形,就是微媒体对意识形态工作带来的最大影响。
在“意识形态话语—个人意识—个人话语—社会舆论—意识形态话语”的效力传递链条闭环中,主要可以划分为三个维度。一是“意识形态话语—个人意识—个人话语”维度,作用于个人意识领域,是个人意识受意识形态影响并做出反应的固有机制;二是“个人话语—社会舆论”维度,作用于社会存在领域,是微媒体话语权泛化带来的客观现象;三是“社会舆论—意识形态话语”维度,作用于社会意识领域,是微媒体话语权泛化对意识形态工作的切实影响。
(一)“意识形态话语—个人意识—个人话语”维度
意识形态作为“观念的上层建筑”,深刻地影响每个人的意识。马克思认为,作为“‘幽灵’‘枷锁’‘最高存在物’‘概念’‘疑虑’”的意识形态,“显然只是孤立的个人的一种观念上的、思辨的、精神的表现,只是他的观念,即关于真正经验的束缚和界限的观念;生活的生产方式以及与此相联系的交往形式就在这些束缚和界限的范围内运动着”[2](P163)。接受意识形态对个人意识的教化,是人由自然人变为社会人,融入社会生活、开展社会生产、建立社会联系的必经之路。在意识形态对个人意识的教化过程中,话语是最为主要的方式,“一定的意识形态总是借用一定的语言和术语来叙述自己”[3](P69)。“正像哲学家们把思维变成一种独立的力量那样,他们也一定要把语言变成某种独立的特殊的王国”[4](P525),通过话语影响个人意识,是意识形态发挥作用的固有途径。当人接收意识形态话语,接受意识形态教化后,又会在个人话语中体现出该种意识形态。因为“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5](P525),人的意识决定了人的话语。个人意识和个人话语注定难以摆脱意识形态的深层影响,“意识形态话语—个人意识—个人话语”的效力传递关系,是意识形态功能发挥作用的基本方式。
(二)“个人话语—社会舆论”维度
个人话语快速汇集成社会舆论,是微媒体崛起带来的显著变化之一。舆论是人类话语能力与交往关系相结合的产物,先于微媒体而存在。但在以往话语权被个别人或组织、机构垄断时,舆论通常是由少数人营造、引导的。由于人民群众既不具有话语权,也没有在社会关系中处于优势地位,个人话语的传播范围和社会影响力较为有限。这种情况下的舆论,实际上是被掌握话语权的话语强势方“代言”的舆论,人民群众的主体性被从众性掩盖了。勒庞就认为群体中的个人意识是极易被引导的,“有意识人格的消失,无意识人格的得势,思想和感情因暗示和相互传染作用而转向一个共同的方向,以及立刻把暗示的观念转化为行动的倾向,是组成群体的个人所表现出来的主要特点。他不再是他自己,他变成了一个不再受自己意志支配的玩偶”[5](P22)。勒龐所说的对组成群体的个人的“暗示”,显然只有掌握话语权的人才能做到。而微媒体带来的话语权泛化,使“暗示”不再是统治阶级中个别人的特权,个人话语同样可以形成社会影响力,引导社会舆论的走向,并且显著提升了舆论的广度、速度和参与度。微媒体打破了空间限制,个人话语无须同时在场,即可形成交流场域;微媒体打破了时间限制,个人话语无须同时出场,即可形成话语氛围;微媒体打破了阶层限制,个人话语无须占有优势资源,即可广泛传播形成社会影响力。总之,微媒体造成的话语权泛化,降低了舆论形成的门槛,将更多的人纳入舆论之中。
(三)“社会舆论—意识形态话语”维度
社会舆论作为一种话语,与意识形态话语存在于同一领域,并相互作用。通常情况下,个人生活环境的相似性和意识形态教化的趋同性,会使个人意识的共性强于个性,个人话语汇集成的社会舆论总体上会与社会主流意识形态保持一致。舆论作为一种个人主动发声而形成的集体话语,其建构方式、结构形式具有自发性、自组织的特点,使舆论具有参与感带来的信服力和从众性带来的引领力,可以显著提升意识形态话语的说服力。但是,由于舆论缺乏稳定的导向和结构,虽然具有较强的社会影响力但却无法被精准掌控,难以确保其与意识形态话语始终一致。当舆论朝向与意识形态相左时,反而会消解意识形态话语的说服力,甚至可能被敌对势力利用,成为引发意识形态危机的武器。例如,戈尔巴乔夫批准新闻出版法,取消了新闻审查制度,西方势力抓住时机进行意识形态入侵,“各种非正式出版物纷纷登台,苏联共产党报刊舆论阵地逐渐被蚕食。1990年上半年,苏联境内各种‘非正式’出版物多达上千种”[6](P260),舆论危机成为苏联意识形态危机爆发的加速剂,在苏联解体的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但需要注意的是舆论影响的程度总归是有限度的,而不是决定性的,其一是因为舆论的不稳定性无法提供持续的影响力,其二是因为舆论由于缺乏物质基础而表现出软弱性。
作者:李虹俐; 洪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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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名称: 微媒体视阈下意识形态工作范式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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