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素养全球框架视角下图书馆职业素养循证实践研究

来源:期刊VIP网所属分类:综合论文发布时间:2020-12-21浏览:

  摘 要 本研究以数字素养全球框架视角尝试构建图书馆职业素养循证实践框架,为图书馆人职业发展研究提供借鉴。论文通过网络调研法、文献分析法、问卷调查法、循证学等方法分析图书馆职业环境变化和读者数字技能需求,尝试构建数字时代图书馆职业素养发展框架。研究发现,图书馆行业在数字扫盲、大数据等领域具有很大发展空间,图书馆行业应在媒介素养、信息素养等核心领域开展循证实践推动职业素养的发展。

  关键词 循证实践 数字素养全球框架 媒介素养 图书馆职业素养

图书与情报

  0 引言

  围绕5G、芯片、AI、大数据等数字前沿科技,产业与数字化相融合成为数字时代的重要特征。伴随社会的数字化演进,数字素养正逐渐成为人们在数字时代赖以生存的一种基本能力。2018年,《可持续发展目标4》(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 4)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在“数据促进学习”一章中提出数字素养全球框架,对数字素养教育质量在全球范围内进行监测,旨在通过改善数字素养教育以提升全球数字素养。图书馆工作目标之一是为社会提供专业信息服务,故应努力适应数字时代服务社会信息需求、提升公民数字素养、消弭数字鸿沟等行业要求。同时,图书馆职业素养应随行业服务形态的演进而动态发展。

  将“职业素养”“职业能力”作为主题词,连接字为“或含”,检索2015—2020年在CNKI“图书情报与数字图书馆”文献分类目录中公开发表的学术论文,筛查后得到242条数据。导入CiteSpace进行关键词分析,图书馆职业素养研究主要集中于高等院校图书馆、青年馆员信息素养、专业馆员、智慧图书馆、阅读推广等领域。如:谭璐从智慧图书馆视角,以智慧馆员胜任力界定特征为研究对象,从智慧知识储备、智慧行为能力、智慧职业素养和智慧个性特质等维度构建了智慧图书馆背景下的馆员胜任力模型[1];华小琴等学者从图书馆职业能力需求视角,以美国图情专业招聘内容为研究对象,运用网络调查法、定量分析法等从单位类别、岗位类别、基本能力需求、专业技能需求、工作经历需求等方面对美国图书情报学专业招聘需求展开分析,探讨了图书馆学情报学学科人才培养的若干建议[2];高珊等学者从数据管理及服务视角,以国外图书馆数据馆员岗位职能及招聘条件为研究对象,通过网络调查法、文献分析法等探讨了高校馆数据馆员的能力需求及职业教育[3]。但是,目前还尚未在图书馆学领域发现基于“循证学”的职业素养研究,因此本文将对此进行探讨,以期为提升图书馆职业素养提供借鉴。

  1 基于“循证学”的数字素养全球框架

  循证学又称循证实践 ( Evidence-Based Practice),

  原意是“以证据为基础的实践”, 其来自医学领域。循证医学将临床决策建立在科学证据之上,传统医学则以经验为基础[4]。借鉴“循证学”理论及方法,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起制定了数字素养全球框架,通过研究、培训、教学等实践活动促进知识的交流和共享,面向未来在世界各国开展交流、文化、教育和科学活动。通过监测分析全球数字素养测评数据,在欧盟数字素养框架的基础上构建数字素养全球框架。

  1.1 欧洲数字素养发展框架

  欧盟委员会于2013年首次发布欧洲数字素养发展框架Digcomp,定义并描述了以自信、关键、协作和创造性的方式使用数字技术,实现与工作、学习、休闲、包容和融入数字社会相关的目标所需的能力。为了制定该框架,联合研究中心进行了广泛的文献回顾、案例研究和利益相關方咨询及多次的更新和细化[5],并在欧洲各领域范围内针对数字素养框架中不同的能力指标开展了包括指标设定、战略规划、教育计划制定、能力评估及培训等大量的实践项目,使学生、工人、求职者通过正规教育、就业培训、终身学习等方式在数字素养提升方面有所受益。

  1.2 数字素养全球框架

  全球框架中数字素养的内涵强调一种关键的横向能力——以批判性、协作性和创造性的方式使用数字技能的素养。其以欧洲数字素养发展框架为基础提出了五个能力域[5]:信息和数据素养,沟通和协作,数字内容创作,安全,解决问题。从基本到专业由低到高逐级详细阐述了21项能力,在八个熟练程度上对学习成果进行了描述(见表1)。数字素养框架被设计成描述性参考框架,在突出所有素养重要性的同时,兼具灵活性和适应性。

  相关能力 6职业相关素养是指为特定领域操作专门的硬件/软件,如工程设计软件和硬件工具,或使用学习管理系统提供完全在线或混合课程

  2 基于“循证学”的图书馆职业素养研究

  循证图书馆学(Evidence-Based Librarianship,EBL)作为信息学科学方法,能够在实践中促进证据的收集、整合及解释,运用所获得的科研证据,图书馆员能够提高工作中的专业判断质量。由于循证学基于不断的实践循环反馈,其方法论具有科学性和普适性,因此在图书馆行业数字素养研究领域具有很大优势。通过循证教育与循证图书馆学的方法论,将教育人员的专业智慧、图书馆人的实践经验、读者的主动参与相融合,促进了研究成果的应用,缩短了研究与实践的距离[6]。在理论与实践协同发展中,实现了以实践检验理论、用理论指导实践的科学循环过程。

  本文提出的“职业素养循证”将数字素养全球框架与循证图书馆学实践方法进行映射,尝试在数字化背景下图书馆职业素养领域建立循证学研究框架,并从三个方面展开图书馆职业素养相关研究。一是从读者角度分析数字技能需求及制约因素,以大量、多视角、多来源的数据为研究依据,分析研究我国信息化背景下社会公众数字技能需求及数字鸿沟成因。二是从图书馆角度分析数字化背景下如何开展职业素养循证实践,通过环境及数据变化实证分析,探索数字时代信息环境变化及图书馆行业实践与职业素养发展趋势间的关系。三是通过问卷调查形式评估读者数字技能需求及对图书馆工作人员数字素养的满意度。

  从结构上看,图书馆行业信息服务过程与循证实践具有较高的相似度,如图1所示,图书馆职业素养循证实践框架由提出问题(需求)、信息获取、信息评价、信息应用、结果評估,再回到新问题(需求)的产生,形成一个非线性迭代的闭合实践环路。对于图书馆行业而言,其职业核心内涵为以读者服务为核心,馆员根据读者提出的信息需求进行信息筛选、评价,并将信息服务于读者,对服务结果进行评估,根据评估结果重新梳理对读者信息需求的理解,用于改进新的信息服务过程。随着新需求的不断形成,馆员通过此过程的循环往复不断提升信息服务工作能力和职业技能,进而发展出图书馆行业较为完善的职业素养体系。图书馆的自我行业反思、批判性思维和终身学习对新业态下信息专业人才塑造至关重要。

  3 我国社会公众数字技能水平及制约因素

  当今数字时代中,95%以上的信息以数字形态存储、传输和使用 [7],然而,我国信息化飞速发展与公众数字素养相对不足间的矛盾逐步凸显,数字素养在不同地区、不同社会群体间差异巨大,这种数字素养势差导致的数字鸿沟(Digital Divide)极大地影响了人们的思维模式、行为方式与生活质量[8]。

  3.1 区域信息化发展失衡

  我国地域辽阔,地区间发展落差巨大,数字产业尤为显著。根据网民总数及独立IP分布数据显示,数字产业比数字用户东西部差距更为显著,互联网发展东西部不平衡状况依旧存在[9]。部分落后地区甚至尚未实现通网,产业数字化及数字产业在当地社会生活中融入度低,区域内居民因条件所限数字素养低下或基本不具备。

  3.2 数字环境下过度自我保护

  公众对于数字化渗透下的社会环境所带来的负面作用相当谨慎,过度保护造成了部分人与数字化环境的人为隔离。在我国,不对称的数字环境所形成的数字素养差异是青少年群体数字鸿沟的重要成因。负面作用包括:不健康用眼、沉迷网络游戏、浏览不良网络信息。

  3.3 知识体系中缺乏数字素养意识

  知识体系旨在为社会培养合格的劳动者和公民,因而知识体系应随社会需求动态变化。目前,我国知识体系演进与社会数字化速度不匹配,急需解决数字环境下知识体系中为什么学和怎么学的问题。从认知层面看,体现在无论是学校、家庭、单位还是社会都缺乏对数字素养重要性的认识,数字素养内容及边界难以界定。从政策层面看,学校计算机及信息检索课程在知识体系中被极度边缘化。数字素养不能反映在升学、择优、职称晋升等利益环节,使得无论在学校还是社会中,数字素养教育及学习的内生动力不足,缺乏主动性。

  4 数字时代信息环境变化与图书馆职业素养循证实践

  图书馆职业的核心内涵是在读者与知识(书)之间架设桥梁,图书馆职业行为与读者知识获取环境高度相关。数字化社会中图书馆职业行为与职业素养正发生着深刻变革,一方面科技发展及数字化渗透极大压缩了图书馆传统服务空间;另一方面近年来图书馆为提升服务自动化水平,不断增加智能设备,图书馆正日益成为设备密集型部门,馆员的工作职能由管理读者向管理设备和数据转变。

  图书馆行业近年招聘情况也能客观反映行业需求状况。如2017年二季度,国内图书馆行业人才招聘数据197条,其中要求具有计算机科学专业背景的数据为35条(占比17.8%),仅次于图情档的100条(占比50.8%)。其中高校图书馆招聘人才的计算机专业占比高达21%[10]。2011—2017年国外图书馆行业ACRL网站和IFLA网站的招聘广告中,数字化、数据支持等热词在2014—2017年排名持续靠前,图书馆技术服务岗位已经从传统的采访、编目、组织加工、管理信息系统等基本岗位逐步拓展到元数据、数字资源维护等岗位[11]。

  为了使数字时代图书馆行业信息服务实践与相关理论紧密结合,以促进行业技能水平得到适应性发展,图书馆职业素养循证实践的急迫性和必要性尤显突出。数字化信息环境演变不断推动社会信息需求的变化,图书馆员因此不断改善信息检索、筛选、识别等行为,对信息实用性、可靠性的评价判断方法,以及相关信息服务后效评估的模式,并在这一循环迭代的过程中不断完善自身技能水平和服务认知。图书馆数字素养研究经历十余年的发展,从“计算机操作能力—媒介素养—信息素养—数字能力—数字素养”不断演进。这一概念流变折射出研究者对图书馆行业数字素养的理解逐渐从狭隘的工具主义转向数字时代图书馆人应具备什么样品质等深层次问题的追问与反思[12],从专注于工作技能到强调职业数字素养,从强调对大众信息的批判与传播,到注重知识的获取与创新,再到数字环境下解决复杂问题应具备的数据意识及数据敏感性,循证实践有助于图书馆人在不断的循环迭代中形成连贯的图书馆行业数字素养发展脉络。只有深入理解图书馆数字知识环境与职业素养循证实践关系,才能将未来职业能力需求嵌入职业素养发展的整个过程中。如图2所示,数字环境下图书馆职业素养循证实践由媒介素养、信息素养构成。其中,媒介素养体现图书馆馆员的职业能力,涵盖数字环境下设备及网络系统软硬件知识、隐私安全与数字媒介环境管控等内容。信息素养则体现馆员的专业能力,涉及知识生态链中数字信息流转全过程、数字环境下的交流沟通互动、数据管理及科学意识的建立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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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名称: 数字素养全球框架视角下图书馆职业素养循证实践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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