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期刊VIP网所属分类:汉语言发布时间:2020-09-01浏览:次
摘要:乡村公共文化空间是村民日常生产和交往过程中形成的精神文化生活场域,是乡村公共文化生活的空间表达形态,集中体现了村民的文化价值取向。在乡村公共文化空间重构路径中,完善公共文化服务是由外而内的最全面引领;培养文化自觉是由内而外的最根本途径;重拾文化记忆、凝练文化空间特色是生命力的源泉。以满足村民日益多样化的精神文化需求为价值取向,从空间重构的角度对乡村公共文化空间的变迁进行研究,能够拓宽当代乡村振兴发展的基本思路。
关键词:乡村振兴;公共文化空间;文化记忆;空间重构
在乡村振兴战略提出的背景下,全方位地促进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从制度、经济、文化、生态等方面转变乡村的发展方向,推动乡村全面振兴的实现成为新时代乡村发展的重要内容。习近平同志在十九大报告中强调,要完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深入实施文化惠民工程,豐富群众性文化活动①,而乡村文化建设在整个战略实施中具有重要地位。作为乡村中最为典型的内在精神表达,乡村公共文化无疑是乡村振兴战略的助燃剂,而公共文化空间作为乡村文化的承载体,随着社会的发展发生了从内容到形式的流变。为了更好地适应人民对多元精神文化的需求,对乡村公共文化空间的重构成为必然趋势。
一、建构与解构:乡村公共文化空间的实践表达
乡村公共文化空间是乡村文化鲜活的载体,是村庄历史文化积淀和村民日常生活交往过程中形成的公共场域,是村民精神文化的集中体现。农村公共文化空间,是一个既包括农村文化生活所依托的物理场域,又涵盖文化资源、文化活动和文化机制在内的整体性概念②。乡村公共文化空间是在长久的历史流变过程中建构起来的,与乡村的发展历史紧密相关。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时代背景下,完善农村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发展农村公共文化服务成为了重要任务。
(一)乡村文化的“都市想象”
城市和乡村并不是一个对立面。乡村这一概念的提出有别于农村一词,农村是单纯地从经济角度与城市划分区别,而乡村则更多的是从地域和空间的角度进行的划分。党的十九大提出要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体要求实现乡村全面振兴,而乡村振兴的过程就是乡村公共文化空间重构的过程。长久以来,乡村空间一直被定位为城市发展的资源性补给站,乡村自身空间的发展被忽略,造成大量资源的流失和消逝,进而导致城乡差距不断扩大。随着新型城镇化的快速发展,有一部分村民已经走出了乡村,成为了新型城镇化的生力军。对于他们来说,与其说城市是相对于乡村发展起来的,不如说乡村是相对于城市而存在的。城市是基础设施、文化娱乐、经济基础、人文环境、社会组织等都相对完善的空间,文化空间也更为丰富和多元。成功走出去的生力军们进入到城市感受到了城市公共文化空间的活力,回到曾经赖以生存的乡村,就不自觉地成为了耳濡目染的城市文化的传播使者,成为了乡村公共文化空间建构的引领者。社会组织结构的完备给城市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魅力面纱,让生活在乡村的人们对其充满了想象和神往,努力地想要成为城市的影子,以缩小城乡差距,正是这样的“欲望追求”才使得新型城镇化有了快速发展的可能。在这样的背景下,现代乡村公共文化空间的建构必然透露着都市的色彩,充满着村民们的都市想象。但因为建构过程的独特性和村民与文化空间的有效互动,使得乡村公共文化空间又是一个有别于城市文化空间的独立存在,有其自身的发展逻辑。村民是乡村公共文化空间中相对固定但又不稳定的因素,村民个体的独特性对公共文化空间的建构有不言而喻的催化作用。完成对乡村“都市想象化”改造的最原始动力就是村民对都市文化的自觉认同,但在这一过程中,对乡村原生态文化的尊重是与一切他者文化融合发展的基础,文化的在地性发展是保障文化健康良性发展的根本。
(二)文化记忆的“朝花夕拾”
记忆是阐释空间和地方性意义的组成部分,并对地方的认同产生重要影响③。文化记忆是乡愁的凝练。扬·阿斯曼提出了文化记忆的概念,这在人地关系发展急剧变化导致乡村文化记忆逐渐没落的当下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记忆和乡愁所依附的城乡空间,是其赖以延续和发展的物质载体④。文化记忆是建立在群体记忆基础之上的,在代际交流中逐渐形成范本,并发生着流变。这一文化空间内的群体对空间内的文化记忆有着高度的认同感和文化自觉,因此文化记忆具有稳定性,不会轻易地随着代际交流主体的更替而消逝。乡村文化记忆空间是具体的记录、承载和展示乡村文化记忆的特定场所,它不仅是乡村文化产生、发展和延续的空间载体,也是乡村地方身份认同、乡村旅游价值展示和地方场所精神再现的重要组成部分⑤。新型城镇化带来了许多城市人的“都市综合征”,繁冗的工作让人满心疲惫,快节奏的生活压力促使人们想要逃离,乡村的文化记忆在这时被激活重拾。为了迎合都市人休闲的生活理念,在原有的乡村社会框架基础之上,具有地方文化特色、符合都市情感认同、体现乡村文化延续、反映社会发展倾向的文化识别符号集合被建构起来。
二、根源与冲突:乡村公共文化空间重构的原因及问题
乡村文化空间是与村民休戚相关的主要生活空间,风俗习惯和地域文化造就了特色的乡村公共文化空间,这个文化空间反过来又会影响村民人生价值观、道德情操和人文素养的养成。法国哲学家列斐伏尔说过,如果未曾生产一个合适的空间,那么“改变生活方式”和“改变社会”等都是空话⑥。由此可见乡村的全面振兴必然是生活方式和乡村社会的双重改变。
(一)乡村公共文化空间重构的原因
1. 乡愁的“无处安放”
乡村是多数人的情感归宿,乡村文化是中国文化的根本,是中国的根脉。城市文化空间是乡村文化空间的延展和升级。新型城镇化的快速发展加快了城乡二元结构的进一步失衡,人员流动成本的降低促进了大量外来人员涌入城市,但是乡村文化的烙印却始终印刻在这些“外乡人”身上。乡土文化和都市文化形成了交织,两者间的博弈造成了人们自身文化场域的力量失衡,产生了“无处安放”的乡愁。习近平同志说“要记得住乡愁”,乡愁是乡村文化记忆深层次的精神映射,是乡村公共文化空间现代建构中重要的文脉支撑和灵感源泉。乡愁是乡村文化“重生”的动力,“乡愁力量”成为新时代的生产力。文化记忆是由特定的社会机构借助文字、图画、纪念碑、博物馆、节日、仪式等形式创建的记忆,它具有特定的载体、固定的形态和丰富的象征意义⑦。乡村文化记忆的体验就是乡愁实践性的表达,民众在对乡村文化记忆的体验中寻求乡愁的回归。对乡村公共文化空间的建构不仅要从乡村自身的公共文化服务角度出发,还要向外寻求与文化消费市场的契合。尤其是在一些古村落的现代转型中,旅游市场成为了发展的契机。文化消费旅游的最终目的是对文化的消费和对文化记忆的追寻。“只有在某人的形象唤起了我们的回忆和感情的时候,我们才会愿意去了解他的行为举止。”⑧ 记忆不断经历着重构,过去在记忆中不能保留其本来面目,持续向前的当下生产出不断变化的参照框架,过去在此框架中被不断重新组织,也就是说,记忆不仅重构着过去,而且组织着当下和未来的经验⑨。在这一组织框架下,对文化记忆的凝练、表达与重构就是对乡愁的再定义,它构成了乡村文化体验空间建构的基础,并表现出连贯性和持续性。乡村公共文化空间就是唤醒文化记忆的“培养皿”,乡愁的“无处安放”从根源上推动了乡村公共文化空间的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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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名称: 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乡村公共文化空间重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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