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议城市边界的空间属性及其变迁

来源:期刊VIP网所属分类:城市管理发布时间:2019-11-29浏览:

  摘要:城市边界,应该是城市学以及城市管理的基本命题之一。城市作为一个研究对象,自然先要确定这一对象的内涵与外延,给出一个合理边界。城市管理,无疑也要首先划定管理对象的范围,其主要依据是城市边界。城市边界的变迁,对于城市学研究和城市管理来说具有重大理论和现实意义。上海建设卓越的全球城市,高度的网络连通性是其基本特征之一。正是借助高度的网络连通性,全球城市才能发挥全球资源配置功能。要纵深推进长三角一体化示范区,打破行政边界多重阻隔,促进资源要素自由流动和合理配置,带动整个长三角更高质量一体化发展,这是代表国家参与全球竞争与重要举措之一。

  关键词:城市边界;城市管理;全球城市;长三角一体化

城乡规划

  《城乡规划》(原:好运)(月刊),杂志作为中国城市规划协会会刊,是由复旦大学和上海文化出版社联合主办的综合性学术期刊,2017年3月起正式发行。

  前不久,一家媒体策划了一场名为“城市边界”的论坛活动,并邀请我对“城市边界”作一个学术性解读。我当时就乐了,笑着问:“你们怎么想出了这样一个命题?”确实,这是一个古老而新颖的问题,一个十分有趣的问题,似乎已很明确,但又几多朦胧。显然,今天我们来讨论城市边界,肯定不是(也不能)停留在过去那种传统认知上,而要对其有新的认识和理解,试图挖掘其深刻的理论涵义和重大的现实意义。城市边界,应该是城市学以及城市管理的基本命题之一。城市作为一个研究对象,自然先要确定这一对象的内涵与外延,给出一个合理边界。城市管理,无疑也要首先划定管理对象的范围,其主要依据是城市边界。长期以来,城市边界这一问题似乎已明确,并作为城市学及其城市管理的既定前提,无须再去讨论和研究了。

  城市边界的涵义,从狭义上讲,就是指城市本体的范围。在古代,最典型的就是以城墙为界。现在,大多是以行政管辖权范围来划定城市边界。当然,各国情况不同,现实中存在对城市边界的理解并不一致。西方国家的许多城市,其行政管辖权范围就是城市本身。而我国的城市行政管辖权范围,除了城市本身,还包括郊区、乡村。显然,这里的城市边界是有所差别的。从广义上讲,城市边界可泛化为其邻近直接辐射范围,包括城市中心及其所谓腹地。城市腹地范围可大可小,很大程度上与城市规模、交通方式及工具等高度相关。广义的城市边界通常表现为都市区或都市圈,如纽约都市区、大伦敦地区、东京都、大上海等。这种传统城市边界涵义,不论是基于城市本體的狭义边界,还是基于中心-外围模型的广义边界,都是一种地点空间属性,如地形地貌的实体性、基于地理的区位性、地理连续性等。

  然而,随着交通方式的重大变革、现代信息技术及其信息化发展以及经济全球化进程深化,城市边界发生着重大变迁。从城市本体的边界来说,总体上是趋于向外延伸扩展,且具有城市规模扩张的内在冲动。因为人口规模扩大、更多产业和企业的集聚、城市功能日益增多和细化等,导致城市规模的扩张,城市本体边界的不断外移。从城市辐射的边界来说,呈现两种扩展趋势:一是向邻近地域范围的纵深扩展,形成全球城市区域或巨型城市区域(如长三角地区);二是向非邻近地域范围广泛扩展,形成国内腹地、大陆(洲)腹地甚至世界腹地。这种城市辐射边界的纵深扩展和广泛扩展,已脱离了地点空间的限定,而是基于一种流动空间(非地理连续性的、远程的、无缝的流动)。

  至此,城市边界的空间具有双重属性:地点空间与流动空间。这两个空间不是分立的,而是一个互构的转换与变迁、聚集与扩散的过程。流动离不开地点空间,再远程、复杂的流动总有起始点和到达点;地点越来越作为流动的载体,而赋予流动功能。这两个空间的互构,形成我们现在所讲的网络空间。在网络空间中,城市已不再作为基于单纯地点空间的中心地,而是作为基于流动-地点空间的网络节点。事实上,如今城市边界的命题已转换为网络节点边界的话题。由于地点空间是有边界的,流动空间则是没有边界的,从而使如今的城市边界变得模糊化了(不是消失了),既有边界(地点),又没有边界(流动);也变得弹性化,边界既在这里,又在那里。这就是今天我们为什么要重新探讨城市边界这一古老命题,为什么要重新认知城市边界的原因。

  城市边界的变迁,对于城市学研究和城市管理来说具有重大的理论和现实意义。在世界城市化和经济全球化推动下,城市本体边界尽管具有内在扩张的冲动,但会带来交通拥挤、环境恶化、城市生命线脆弱等大城市病。因此,在现代城市规划中,还是要划定城市本体边界,防止城市“摊大饼式”蔓延。同时,加快建设郊区新城,形成“多中心、多核”空间结构。

  城市作为网络节点,要更加注重流动性,与外部建立广泛、多重、远程的网络连接。特别是上海建设卓越的全球城市,高度的网络连通性是其基本特征之一。正是借助高度的网络连通性,全球城市才能发挥全球资源配置功能。提升网络连通性,主要基于全球功能性机构(公司)的高度集聚,因为这些全球功能性机构(公司)是城市网络连接的主体,正是通过其内部网络的连接才形成城市间网络连接。要吸引这些全球功能性机构(公司)的高度集聚,必须要具备能让其开展全球业务的各种大平台和大市场,形成大规模的流量经济,同时,必须是充满创新、创业活力之地,实行地球村的通行模式和规则。

  在网络连通性中,机构(企业)及其人员流动十分重要,这是城市网络连接的主要载体。尽管现代信息化发展使许多要素可以通过信息网络流动,但许多隐性知识还是需要通过面对面交流,城市仍然是人们面对面接触的重要场所。人员流动依赖于交通方式和工具。远距离流动主要依靠航空,近距离流动主要依靠汽车(或地铁),高铁和城际铁路介于两者之间。但实现人们面对面接触的最后一公里,还是主要靠汽车。未来,航空、高铁和城际铁路很大程度上仅仅是作为运输工具,而汽车则可能不仅仅是用作运输工具,将来的智能化还能使汽车有望成为一间移动的办公室。作为一种决策性的思考,可以乐观地判断,随着城市边界的变迁,未来汽车业将会迎来一轮革命性变革。

  当今的城市,特别是全球城市,既是全球的又是地方的,势必更加注重两者之间的结合点——区域一体化发展,形成全球城市区域或巨型城市区域。所以,重议城市边界的空间属性及其变迁,有助于增强城市精细化管理水平,有助于实施并完善城市间的智慧合作,提高民众的生活质量。就此而言,推进长三角更高质量一体化发展,既是促进长江经济带发展的国家战略,也是上海建设卓越全球城市的必由之路。要纵深推进长三角一体化示范区,打破行政边界多重阻隔,促进资源要素自由流动和合理配置,带动整个长三角更高质量一体化发展,这是代表国家参与全球竞争与重要举措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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